温星河回到林家,锁好门。
现在时间还早,她回到安全屋洗了个澡,换了身新衣服,连指甲缝都搓洗干净。
她要为极端高温天气制作一些方便携带、可随时取用的食物。
她先将所有水杯都灌满清凉的井水,其中一半加入盐、白糖和柠檬汁,制成简易的电解水。
接着取出全部食品收纳盒,依次放入生菜、黄瓜片、樱桃萝卜和小番茄,再码上切好的山羊奶酪和切达奶酪,煎好的牛排切成条,煮鸡蛋对半切开,撒上烤面包丁,最后放上几颗新鲜无花果和蓝莓。
小火翻炒核桃和花生碎,与燕麦片混合后裹上熬煮好的蜂蜜花生酱,压制成坚果能量棒。
淘好的大米中混入黑米、小米和栗子,煮出一大锅米饭,趁热捏成饭团。
下午五点钟,她从安全屋出来,至少最近一个月,她都不用回安全屋开火做饭了。
今晚林文强和林光耀就会带着陆家一行人杀过来,她还得做一些准备工作。
前世这段时间,她刚从林光耀的手中逃出来,顶着酷暑的高温,她吊着一口气,走到脚掌起血泡才回到自己的避难所,可是林文强早就带着钱芳搬了进去,任她怎么哭喊请求都不开门。
她流浪着,找到了郊外一栋废弃建筑,靠挖树根存活了下来。
那时的她,身上的钥匙、手机和钱包都被林光耀夺走,对城市发生的一切大事都懵然不知。
但现在,军方突然巡逻,说明城里很可能出现了大动乱。
她需要更加谨慎行事,最好找个替罪羊。
从赵老板的渔具中,温星河扯出一捆鱼线,戴上防护手套和围裙,在鱼线上细密地涂上一层蛇毒和水蛭粉。
又用大量水蛭粉,混着盐粒和泥巴,揉成一些药丸大小的丸子。
吃了它的人会出现类似血友病的症状,短期内可能不会出事,但时间久了必死无疑。
她守在窗户旁边,等到午夜,才见到夜幕下,一辆面包车正缓缓驶来。
钱芳站在单元楼门口,等着他们。
她面色雪白,眼神涣散,似乎是经受了什么重大惊吓而久久回不过神。
林光耀皱眉看了她两眼,问:“妈,温星河还在楼上吗?”
钱芳抱着胳膊,机械地点头,呢喃道:“在的,在的。”
陆峰招呼儿子们下车,他压低嗓音道:“都给我打起精神,那娘们是个狠家伙,别小瞧了她。”
“上楼的时候不准开灯,不准出声,别惊动了外人。”
“第一个抓住她的人,可以第一个玩她。”
陆家三兄弟闻言露出一抹淫笑,麻利地装上消音器,子弹上膛。
林文强听见他们的对话,眼神闪躲,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默默跟在队尾。
“你,打头阵。”陆峰拿枪戳了戳林光耀的脊梁。
“好的峰爷。”
林光耀丝毫不介意被人拿枪抵着走,正相反,他攥紧手中的砍刀,亢奋地喘着粗气。
短短一天,攻守异位。
轮到他拿起武器了。
温星河的钱、物资,还有她的美好人生,都将是他林光耀的了。
他们摸黑将车开到楼道口,挨个跳上台阶。
林光耀第一个爬上楼,停在自家门前。
旁边的陆老二跟过来,用撬锁工具一阵捣鼓,门才打开。
林光耀立刻就推开门,刚迈脚进去,突然左腿一软,重重摔倒在地。
脚踝传来温热的触感,他低头一看,一道细长的血线正往外滋血。
而门框上,染血的鱼线落下一滴血珠。
林光耀顿时瞳孔骤缩,“我、我中毒了!”
“妈的,果然有诈!”陆峰举起手电筒,“林文强,你第二个进去。”
林文强:“我?我不行啊峰哥,钱芳腿脚好,让她探路吧。”
“少废话!你俩都进去!”
陆峰枪口一摆,逼着林文强和钱芳行动。
他们战战兢兢地绕过鱼线走进家门,蹲下来双手抱手,慢慢挪步前进,生怕哪里又绑着一根抹了剧毒的鱼线。
陆峰打着灯往里照,看哪里还有埋伏,其他人也伸长了脖子向里张望。
温星河戴着夜视仪,悄声从楼上的拐角走下来。
她抬起浸满迷药的帕子,悄无声息地放倒站在最外围的一个人。
随即举起枪,直接射杀了站在门外的其他三人。
温星河把昏倒的陆家独苗绑好,解开门框上的鱼线,走进了家门。
林光耀抱着左腿,死命按着伤口,但血仍然孜孜不倦地往外流。
他看到温星河从门外走过来,手电筒的光照在他的脸上,一如昨日那般刺眼。
“救救我,姐姐,我错了,求你原谅我吧,我求你救救我。”
他扑过去抱住温星河的腿,哭声引起了林文强和钱芳的注意。
钱芳哆嗦着蹲在旁边,不敢直视温星河,小声嗫喏着:“求求你,你大人大量,看在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,放过我儿子吧。”
林文强却紧紧抿着嘴,他看见陆峰的尸体倒在了门外,陆峰死了,他东山再起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。
温星河一脚踢开林光耀,“你杀了林文强,我就给你解药。”
林光耀两眼放光,立马瘸着腿冲到林文强跟前,抡起拳头直冲他面门。
反正他早就和林文强撕破脸了,这个半残的废物,留着也没有。
林文强一直质疑他,污蔑他偷金条、借网贷。
他不是个合格的爸爸,所以,他杀了他没错。
想必爸爸也会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的。
他还年轻,还没有将林家的香火传承下去。
谁让爸爸一直教育他,传承香火才最重要呢。
林光耀年轻力壮,下手越来越狠,林文强压根招架不住。
他很快就咽气了。
温星河:“干得漂亮。”
【叮!舒适值+200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