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兵器纷纷跌落地上,剩下的守军通通高举双手投降了。
“把他们绑了,关进府衙大牢里。”
南宫珉就着火光扫眼一看,投降的足有千人,这些人放弃了抵抗乖乖被绑,有几人还主动带路去牢房。
不怪他们怂,实在是大周军作战能力太强了,他们被一场大火扰乱了阵脚,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灭了那么多人。
剩下这点人胆儿都吓破了,不投降就是个死,有活路谁想死?
城里兵营收拾妥当,现在就剩下城外兵营了。
南宫珉跟季桦南汇合,商量着对策。
“他们不来,咱们就叫他们来。”
南宫珉眯眼说道。
“怎么说?”
季桦南急忙说道,这样的仗他没打过,脑子转不过弯来。
“把城墙上所有的西蒙旗帜全部换上大周旗帜,然后从俘虏中提两个小头目上来,他们肯定知道怎么联系外面。”
“此计甚好,我立即安排。”
蚩州城楼上,灯火通明,在亮如白昼的火光中,西蒙灰蒙蒙的旗帜被摘下,换上大周由红黑两种色彩组成的图案旗帜。
两名小将领被带上城楼,一问,他们原来还是两个副将,问到怎么联系外面兵营,两个人争先恐后说了。
“如城里出现紧急情况,以晃动火把为讯,城外兵营的守军看见,就会带人来支援了。”
“如果火把没看见,还有一个办法,鸣鼓示警。”
“那好,两个办法一起来,具体怎么做,由你们来,可不许耍花样!”
“放心吧,早听说秦州城那边,大周将士入城之后爱护老百姓,进城后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,比我们西蒙人对待老百姓还要好。”
“如果你们真的做到这样,我们心甘情愿归顺大周。”
“我们的军队由白黎元帅修订的军纪,队伍有着铁一般的纪律,违者严肃处理,说到做到。”
南宫珉说完,心里不由得佩服白黎有着先见之明,在挑选将士的时候就说了,她的军队有她的军纪,谁要违反了没有情面可讲。
季桦南现在对白黎那是心服口服,当初他觉得她小题大作要修订的军纪,现在起了大作用。
要按以前的军纪还没有这么严格,将士们对待老百姓如何,但凭他们的良心。
虽然大部分人都同情老百姓,不会乱来,但其中也有几个宵小之徒贪墨百姓的东西,甚至强抢民女都有,不过没人告到将领跟前,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,老百姓只能怨天由命,敢怒不敢言。
有了将领的保证,两位俘虏副将一个用火把暗号,一个用鸣鼓示警。
用火把的那个,只见他一手拿着一个火把,两个火把交叉三下,又一左一右高举放下,如此重复三次。
接着到鸣鼓。
有人抬出城楼角落里的大鼓,那个副将抡起木槌敲起奇特的节奏来。
敲了一阵停下,说:“等着吧,他们很快就来了!”
果然,一刻钟不到,城外来了一支火把队伍。
南宫珉掏出望远镜看去,只见队伍浩浩荡荡,足有两万多人。
领先带兵那人季桦南认识,“怎么是他带兵?”
“怎么,此人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?”
“这人善用暗器,生性凶残,西蒙人称赛阎罗。”
“管他什么阎罗阳罗,一波弩箭下去,让他下地狱找真阎罗去!”
南宫珉举着望远镜,吩咐下去,一百架八牛弩分别对准哪几个角度。
准备就绪,支援守军已经到了城墙外。
“喂!上面的兄弟,你们怎么回事,怎么摘了自家旗帜?”
柏安嗤笑,这人莫不是个傻的,问出这话。
不是城墙被人占领,哪个会做这么无聊又犯蠢的事情!
南宫珉还没出声,两个俘虏分别大声喊道:“不是我们摘的!”
“这是大周的旗帜,他们入城了!”
“那你们是吃干饭的?怎么让他们摘了旗帜?”
两个俘虏整不会了,底下是谁啊,蠢出国际去了!
他们不要脸,他们还要脸呢!
不回应他们了,让他们也尝尝肉在砧板,身不由己的滋味儿吧!
外面的人还在呼喊,南宫珉手一挥,一波弩箭射出。
现在两军对垒呢,谁有空给他们撸直脑子?
城外的人没想到弩箭的射程那么远,在他们有持无恐还在嚷嚷的时候,弩箭到了眼前,连个反应都没有,直接被弩箭带飞一批,后面的人才后知后觉。
“快躲!他们的弩箭能射到我们!”
可惜喊话的话音刚落,自己就中了箭,一手捂住咽喉,一支箭矢还在微微颤动。
城墙底下乱成一锅粥,一支巨大的箭矢一下子能击垮几十人的阵型,数支巨箭射来,立马倒下一片。
最惨的是,倒下的人手里的火把烧到同伴,一瞬间,数人成了火球,在人群中翻滚哀嚎。
城墙底下人仰马翻,哭爹喊娘,状如人间炼狱。
城楼上的两个俘虏看见他们的惨境,不禁背脊发凉,暗自庆幸自己的明智选择。
赛阎罗一看不对头,从马背上跃起,一个一个踩住士兵人头,到了城墙一半位置,向上甩出一个铁爪子,待爪子牢牢抓住城墙,借助绳子身子腾空而起,眼看就到了城墙之上!
南宫珉眼睛一花,眼前一片黑点飞来!
“小心!”
季桦南大叫一声,扑过来推开了南宫珉。
“噗!”
季桦南后背中了招儿,南宫珉稳住身形才发觉他受了伤,刚想伸手扶他,又一波黑点袭来,南宫珉急忙展开轻功避开,可他身边的将士就倒了大霉,十几人中招倒地。
城墙上一时间被赛阎罗撕开了一道口子,眼看他就要跨进城墙。
南宫珉回身扣动扳机,一波二十连发弩箭射去,逼得他左躲右闪,没有跨上城墙。
可惜他人在半空躲闪空间有限,最终还是中了一箭,手里一松,跌下了城墙。
南宫珉扑过去,对着下面又扣动了扳机。
这此,赛阎罗惨叫着直直坠落,跌在下面,成了一滩烂泥。
“季伯伯!你怎么样了?”
南宫珉解决了敌人,回身去找人。